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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六三章 誰人背後不說人(二合一,妞們,元旦快樂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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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信。就像你在火車上被人打個半死,你也不把錢交出去。

別看你給那個邱懷蕊花錢跟沒腦子似的,可是本性裏還是那個你。

窮人家的孩子,命不值錢。寧可不要命,也不能舍了財。”

畢月這話,給畢成感動壞了,但大小夥子有點兒不好意思了:“反正吧,自打咱倆開始掙錢那天,我就知道這社會上的事兒不簡單。

要是認吃苦,能掙到錢,但並不是那麽安全。

瞅瞅咱倆遇見的事兒。

咱倆能現在好好的,你沒撞上入室盜竊給你一刀的,我們在火車上沒被打死,這都屬於命大的。

我都沒跟你說過,那時候火車到站了,我看你睡我腳邊兒,就覺得吧,人活著真不易。

現在有點兒條件了,我知道都不是我掙的,可是還是有點兒打怵掙錢什麽的。

跟娘一樣,老尋思咱家這樣就挺好。

我知道我在你眼裏,現在不咋上進。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。

那天楚哥那幫哥們在飯店吃飯,聽到他們在酒桌上說的話,年紀輕輕的都混的不錯,我羨慕,但不知道我該怎麽辦。

就一直你幹啥,我幹啥。

你讓我自個兒尋思,我尋思不出來。

姐,那天,我不是有意頂你的。

我知道自己的毛病,可不就剩一把子力氣了,要不然能至於等你醒悟要賺錢了,咱家才有好轉嘛。

我還是男的呢。

但你別說出來啊,我聽著心裏挺不好受。”

畢月聽到這,這才平心靜氣地看著畢成:

“誰說你就有力氣沒腦子了?我那一時氣話,你打算記一輩子?

那我現在說你比別人強,這話能記住不?

其實大多數的成功人士,都是被逼到那一步,才有所改變成功的。

沒幾個之前過安逸日子就想著折騰的。一般都是窮的叮當亂響的,實在沒招了。

我也一樣。

你想啊,人之本性、好逸惡勞。

我就是覺得咱以前念書天天琢磨省錢,琢磨分一個鐵飯碗工作能趕緊掙錢,也沒個理想啊什麽的,哪能尋思那些啊?

現在有條件了,你仔細想想。

缺啟動資金,你跟我說。

要是想好好上班,走仕途那條路,你也得成熟起來,不是傻踢球傻讀書。

男怕入錯行,我不是看你也快要畢業了,我著急嘛?”

畢成秉持著不懂就問,問畢月:

“那要上班,怎麽做才能成熟起來?不踢球了,我現在是學生,都該做什麽?”

這話給畢月問住了,急了:

“所以我不走那條路。我就要掙錢,那是我的目標。我的性格幹不了那些。你別問我啊?你問問小叔,等楚亦鋒回來,你問他。”

原來姐姐也不是十項全能。

畢成笑了:

“我覺得你要是念完大學扔了鐵飯碗,娘還得跟你幹架。

不過我支持。幹什麽不是幹,挺好。

姐,咱能拐回剛才那話題嗎?你還沒說你最近幾天咋的了呢?我覺得你相當不對勁兒。”

姐弟倆邊走邊說也走到了早市,畢月指了指油餅攤子,她忽然想吃油餅了,不慌不忙地買完了,這才側頭看畢成,語氣倒是挺輕松,有種光腳的不怕穿鞋的:“別瞎猜了,我是有點兒不對勁兒。怎麽不對勁兒你都得幫我。

再給我一周的時間。

我剛才跟你說了那麽多,大成,不是特意躲話題,就是想告訴你,等一周後,不管我說啥,你都得站我這頭哈。

像原來一樣不問對錯,不問能不能掙錢,不問行不行,懂不?”

“你啥意思啊?姐,你可別嚇我!”

“別問了!”

這算什麽答案?可這答案,讓畢成覺得跟畢月遠的心,又重新熱熱乎乎了起來。

有時候理解,真的很重要。

還好,畢月上午上課沒發生她擔心害怕尷尬的那一幕,她除了對梁笑笑帶肉包上學,還要遞給她咬一口,有點兒反感地躲開。

沒吐,像個好人一樣。

……

軍輝這次休假回來,比楚亦鋒強,或者換句話說,他是不如楚亦鋒。

因為他沒老丈人家可忙,他還有時間多和三五好友聚個會。

約了哥幾個打牌聯絡感情的軍輝,剛到地方,門還沒推開呢,就聽到劉參謀長家的小兒子劉立偉,在大聲哈哈笑著學著什麽。

等軍輝被服務員引著推了門進去,屋裏男男女女已經到了十來個人了,麻將桌也支上了,酒也擺上在茶幾上了。

四周的拐角沙發上還坐著幾個他熟悉的小子,正在抽煙說話,其中就有劉大鵬一個。

“輝子?”

“嗳,輝子。”

“回來了,真是多日不見吶。”

軍輝和大家夥逗兩句,敲打敲打這個胸口,和那個握握手的,打了幾聲招呼後,就像往常一樣比較活絡局子笑道:“說什麽呢?說的那個熱鬧。”

劉立偉再次笑容擴大:

“輝子,正好你也聽聽,我正學楚哥呢。”

軍輝甩著了打火機,卻沒急著點煙,翹著二郎腿,裝作疑惑感興趣地問道:“噢?我楚哥的花花事兒可難聽到,說說看。”

劉立偉開始比比劃劃胡侃上了,表情興奮,語氣動作誇張興奮:“……反正就是咱哥幾個,我們幾個那天裝男方家屬,給楚哥充門面來著。

開頭可逗了,我們幾個進飯店,第一眼沒找著楚哥,結果一回頭,楚哥從門外進來了。

嘿嘿,他一看見我們幾個,當場臉兒就綠了,趕緊低頭檢查衣服。

嘿,檢查嘛呀?對不對?哥們不用離近,聞都能聞到一股蔥花味兒。

大鵬哥可是找了他好幾天啊,他總共休假也沒幾天,是吧,輝哥?你們休假幾天?”

軍輝斜了斜唇角,點著煙,沒回答。

劉立偉也不在意,尤其是聽到那面有人向劉大鵬打聽:“楚亦鋒不會去那幹活吧?那家飯店叫什麽?”

他趕緊搶話道:

“當然了,咱們找,沒空。我打電話找他三次。”劉立偉學著楚亦鋒深沈的聲音,粗著嗓子道:“抱歉哈小偉,家裏有點兒事兒,等晚上吧。

他這一托,我當真事兒聽啊,晚上給他那房子和他家打電話,根本沒影子了,再不接我電話了。

原來在小飯店當五好姑爺呢。

關鍵是,哈哈,楚哥相當傻了,從沒見過他跟傻小子似的。

進了包房,他那老丈人和老丈母娘一出現,他給哥幾個陪笑臉,讓我們幾個趕緊敬酒,說這就是我未來老丈人了,你們表示表示,還挺嚴肅。

那天我看他根本沒喝多,裝多。

大鵬哥說要捎腳給他拉回去,他一擺手,你們走你們走,我說我結賬吧,楚哥跟我立眼睛,這都自己家買賣,用不著你!

哈哈,我看楚哥他那未來丈母娘,馬上就露出肉疼的表情了。”

大家都在聽楚亦鋒的糗事故事,沒人註意到軍輝已經將剛剛只抽了兩口的煙,攆的稀碎,並且不是攆滅的,而是用大拇指給硬生生按滅的。

沈碧青,曾經跟著楚亦鋒後面天天楚哥長楚哥短的姑娘,大小姐脾氣上頭,在大家都笑時,她嗤笑了一聲,不冷不熱道:“他找一小鎮姑娘鄉巴佬還能當個寶?

劉立偉,就楚哥玩個妞的事兒還值當你拿出來說,你們都笑什麽啊?有什麽可笑的?

楚哥真是,就那樣一女孩兒!那一家子也真敢使喚,夠沒個自覺性的了。至不至於?”

氣氛一下子沒有了剛才的七嘴八舌。

沒等跟楚亦鋒關系更好的劉大鵬擰眉呢,剛才在講故事的劉立偉先立起眼睛了。

軍輝表情也不是很好看,他斜睨了一眼沈碧青。

劉立偉上前一步,扒拉了下沈碧青的肩膀。

沈大小姐傲氣地一揚眉:

“幹嘛?有話說話,少跟我動手動腳。”

劉立偉也學著剛才沈碧青嗤笑的樣子,上下掃了一眼:“至不至於?楚哥樂意就至於,楚哥不樂意就不至於。反正你嘛,這輩子他都不至於。”

“你?!”

沈碧青徹底掛不住臉子了。

她早就知道了,早就聽說了,聽夏海藍那個賤人說的。

她以為夏海藍被劉大鵬劃拉走了,那個不甘寂寞的配不上楚大哥,她能有點兒機會了呢,結果那個賤人也不讓她日子好過。

早就把楚亦鋒找的是什麽樣的女孩兒告訴她了。

她就不明白了,那樣的,怎麽配得上?!

沈碧請被氣的直喘,她不甘示弱用肩膀也橫撞了下劉立偉。

劉立偉也來了那股勁兒了,女人怎麽了?媽的,跟誰撩臉子呢,小爺不慣那事兒。

有兩面關系都不錯的許三站出來了:

“小偉,幹嘛呢?跟個女人你也計較?”

劉立偉不吱聲也就得了,沈碧青卻看不出眉眼高低依舊不示弱,這回不是冷嗤了,而是揚聲斥道:“我說不至於有錯嗎?

據說是外地什麽什麽鎮啊還是村裏來的。

我沒想到楚大哥也能跟你們一個德行,除了會看漂亮臉蛋,糊塗著呢。

那家人也好意思支使他?自己家幾斤幾兩不知道嗎?

除了會生一個會勾人的女兒算是籌碼,他們有什麽啊?

哼,我等著瞧,他們到底是幾斤幾兩,等到了楚伯伯那,他們就能有個清醒的認識了。”

劉大鵬剛才對於劉立偉和沈碧青吵吵那幾句沒當回事兒。

這一幫人,今天好的可以該怎麽玩怎麽玩,誰被外人嗆聲了,能馬上擰成一股繩。

不過也愛內訌,個個有小性子,翻臉翻的也快。第二天見著就跟啥事兒沒發生似的。

可沈碧青今天說的話就過了,這話意指楚亦鋒是玩。

說畢月小不小鎮姑娘,那跟他劉大鵬沒關系,可懷疑他兄弟秉性說人喜歡漂亮的,還玩玩就拉倒,這特麽就過分了。

劉大鵬站起身,將手中的酒杯不輕不重地放在茶幾上,可周圍已經有人拽他胳膊了,對著他緊著搖頭,意思是差一不二別吭聲了。

“我說,沈碧青,你跟我們哥幾個從小到大一起玩,我們什麽樣,你是不是忘了?

你敢不敢當著楚亦鋒的面前說這個?

呵呵,你也別一口一個小鎮姑娘的。

你的心思,哥幾個都知道,也一直拿你當妹子,劉哥勸你,別老拿出身說事兒,那都你老子闖下來的。

就那小鎮姑娘,人家不用開口商量,你楚哥就能顛顛地往那跑,那就是本事。

你城裏姑娘,你京都大妞兒,這麽多年,你行了?

你也甭在那拿你楚哥是不是玩說事兒,別散出去這話,讓亦峰再誤會我們幾個。

你看你楚大哥這麽多年,他想辦的事兒,辦不到了嗎?還有啊,楚家可知道,你消息夠閉塞的了。”

劉立偉笑了:“聽見沒?以後見人家,你得叫嫂子。”

軍輝這一刻坐不住了。

他心裏涼的不是半截,而是一片。

原來他還有這麽多事兒不知道。

原來楚亦鋒和畢月,已經處到上門點開說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了。

心煩意亂的軍輝,大概是身上帶出了冷颼颼的氣息,別人站起身沒怎麽樣,他站起身就顯得異常突兀。

他說:“算了,散了吧,改天玩。”

劉立偉馬上皺眉頭喊軍輝:

“別介啊,輝哥,好不容易攢的局。”

軍輝卻像是沒聽見一樣。

……

軍輝站在師大門口,像個雕塑一樣僵在那,引得看門的老大爺頻頻側目。

心裏想著什麽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
上門了,當女婿了,跟畢月確定關系了,那又如何?

不到最後,誰也不知道誰才是那個對的人。

有很多人在談婚論嫁,甚至雙方談聘禮的時候,都能一拍而散。他不信楚家真能輕易接受畢月。

大院兒裏的阿姨嬸子,放眼望去,沒幾個他媽媽那種明事理開通的,他早就看出來了。

就是他母親那麽個好性格,那就能成為贏了楚亦鋒的籌碼。

女人要的是安穩,而如果他沒猜錯的話,畢月向來不是看人眼色生活的女人。

軍輝,不是沒領證嗎?你縮回去是怕哪樣?

下課鈴聲響起,軍輝馬上一挑眉。這才像是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。

紅色夏利飈出學校那一刻,軍輝像個交警一樣對夏利車擺手叫停。

梁笑笑瞪大眼睛,啞然看著正前方的軍輝。

畢月說了句:“認識人,你稍等我一會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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